“做什么?”一阵不长不短的沉默后,中原中也嗤笑一声,随手推开他就要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未成年就不要老是把这种事挂在嘴边了。虽然以你现在的状况,表面上我是没有被人告发说猥X未成年的风险,但那又如何?我才不要和一个没经验的小鬼上床呢,又累又麻烦,嗤。”
太宰治撇了下嘴要跟上去,结果小腿被一片温暖的毛绒绒蹭过……那条漂亮的大苏牧十分熟稔地挤开了这个家里的另外一个男主人从他身边“啪嗒啪嗒”走过,颠颠地跟上了走进厨房拉开冰箱门的中也爸爸,并且扒着爸爸的绒毛拖鞋,“哈哧哈哧”地要牛奶喝。
中原中也拿出一盒牛奶撕开口子,倒了点在一边地上的小碟子里和General一人/狗一半;被无情挤开的年轻干部看见这一幕,觉得简直要牙疼起来——
从那条愚蠢的犬科动物干这事儿的熟练程度看就知道绝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那边的气氛温馨又和睦,看上去,反而是“自己”这个存在才是最多余的;
那么又回到那个问题了。十年后的自己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同意了和这么一个巨大的生物挤在同一个屋檐下,要牧羊犬的话,不是有中也一个人就够了(中也:我听你在放屁。)吗!!
太宰治走上前,不满地从鼻腔里哼哼了一声:“中也,你不觉得这个……General,和‘我’之间的关系并不那么融洽吗?”
“啊,大概是吧。”中也喝着牛奶说,“反正你——我是说大的那个——总是和它一会儿打来打去一会儿又拿它当靠枕一起午睡的,你习惯就好。”
General听到自己的名字,从盘子里抬起头,水润黑亮的大眼睛看向太宰。一人一狗静静互相看了几秒,它把粉红的舌头一伸,“刷”一下舔干净了自己嘴巴边上的牛奶沫。
太宰治:“……”
太宰治:“我觉得它在嘲讽我,是错觉吗?”
“不要那么敏感。”中原中也敷衍他:“是错觉。”
但年轻的黑手党干部显然还在对刚刚自己被挤开一事耿耿于怀,他尾随着中也来到沙发边,语气忿忿:“中也偏心吧?真为十年后的我感到心酸,和中也认识二十年,到最后居然还要和一条苏牧争宠。”
“……”已经成年很久的中原中也有点头疼地发现,果然太宰治不管是八岁还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八岁,都不是一个好应付的对象,他似乎永远能第一时间卡准自己的死穴,知道什么时候用什么样的方式,最能让自己拒绝不了——
当初他第一次被太宰治表白的时候就是这样;而现在,十八岁的太宰治灵魂交换来到这边,发现了搭档过了十年乃至某些地方变化巨大,却也依旧用最快的速度反应过来怎么才能让自己的某些计划得逞。
他在故意用一种稍显幼稚的撒娇口吻讲话,似乎在有意地让自己的神态语气与这副成熟的外表分离开。中原中也敢保证太宰治哪怕是八岁的时候也没有这种习惯,但当他看到同居很多年的恋人用这种幼稚口吻对自己撒娇的时候,不得不说心里的确觉得这很可爱、没法像刚才那样嗤笑一声随手把人扒拉开……哪怕他很清楚这只是对方又一次的表演,本质上和先前假装成二十八岁太宰的行为没有任何区别。
叹了口气,他无奈地招招手让人在沙发上坐下,自己则分开两条大腿,重新面对面跨坐在太宰身上。
年轻的黑手党干部几乎是下一刻就把手臂环在了中也劲瘦的腰际,防止像上一次那样,擦枪走火四个字都写了三个半的时候,这个人站起来溜溜达达自己走掉的情况再次出现。
中也捧着男人的脸微微往下,让他看着自己,同时有点困惑地问:“我记得十八岁的时候你和我正是水火不容的状态吧?怎么到了这边我发现你对别的事情都没什么兴趣,唯独对这点上接受得这么迅速……你这时候不是只喜欢抱小姑娘么?”
“唔,我的确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太宰治弯起漂亮的眉眼,轻声说,“所以,中也教教我嘛。”
他狡猾地用带着点鼻音的声音给了最后一击:“早晨醒来时那个亲吻好舒服……中也再来一次~”
二十八岁的中原中也,再一次向名为太宰治的天敌妥协。
“General,回自己窝里去。”他对着那边十分无辜的儿子吩咐。
然后他压低太宰的头,喃喃着凑过去,“先说好,我是不会和你做到最后一步的。”
同清早一样的,细腻而色情的亲吻。舌尖顺着唇缝一点点舔过去,然后钻入,同迎上来的另条湿软的舌头温柔缱绻地纠缠在一起,依旧每一处停顿或舔吻都恰到好处,舒服得让人头皮发麻。
亲吻时漏出的细碎水声听进耳朵里,耳廓都在隐隐发热,太宰刚刚软下去的性器早就再度抬起了头,被中也脱下睡裤,熟门熟路地拿出来,同自己的那根紧贴在一起,漂亮的手指和温热的掌心圈住两根的根部,缓缓摩挲着。
太宰治的眉头微微一跳,眸色不由自主地深了下去:眼前这幅场景的视觉冲击力简直堪比“污浊”全开的效果。中也的手生得漂亮他是知道的,但从没想过当搭档的那双漂亮的手握着自己的肉棒上下撸动的时候会是什么感觉——他感觉自己的好兄弟几乎是立刻变得粗硬起来。
“中也……”年轻的黑手党干部享受着来自十年后搭档的服务,控制不住地把五指插进中也脑后柔软的发丝里,按着他的后脑把人压向自己,这次由他主动,闭着眼吻了回去。
手里尽职尽责在给太宰和自己两个人打手枪的中原中也当然更直观感受到了另一根性器的变化。在漫长又有点年轻气盛意味的一吻过后,他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嘴唇上被咬出的唇印子,又意有所指地用指尖从太宰那根肉棒的顶端轻轻划过:“这么激动?”
无论是唇角还是划过那一下都是不小的刺激。内壳暂且是个年轻灵魂的太宰治浅浅皱眉,露出有点爽到的表情。
“唉,这你就激动了……”中原中也用掌心慢条斯理地一下下磨蹭着愈发肿胀的柱身,末了勾了勾唇角,“我要是在你面前慢慢坐下去呢?”
太宰治无声地盯住他。
“我想你现在虽然没和男人做过,也应该知道两个男人是怎么做的吧?”中原中也把嗓音轻轻放低了一些,“先做前戏,唔……你会用润滑剂给我后面那张小嘴做扩张,塞三根手指进去,要扩张到让我快射出来的程度才可以……”
“然后,我就像现在这样,跨坐在你身上,用那个不停张合的小穴口去接纳你这根家伙……”成熟的、漂亮的搭档接着低声诱惑,手上撸动的速度也加快了些,“你会看着你的性器被我慢慢吞进去……这个过程非常涨,非常大,所以每次我都只能慢慢来……直到完全进入我的身体,把我后面那张小嘴撑到最大,没有一丝褶皱……”
“中也……”
内里年轻的太宰治显然还没见识过由中也这样又骄傲又漂亮的人用出来这种段数。他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眼珠上染上了一点微薄的红——就好像是眼皮周围因为动情而燥热起来的红色一并也给里面的眼珠染上了点颜色似的。
他环在中也腰上缓慢抚摸的手下意识顺着脊柱那道凹陷往下摸,却被中也腾了一只手出来拦住了。察觉到圈住的肉棒猛地跳动了下、再度胀大一圈似乎是在表达主人的不满,中原中也有点口干舌燥,觉得描述着平时会发生的情形,自己也忍不住激动起来。他舔了舔嘴唇,继续说下去:“你每次插进来捣弄的力道都又重又狠,每次我都会被你弄得哭出来……唔,等等,你不准动。”
再次把忍不住想动手动脚的男人直接镇压,坚持这次要完全由自己这个成年人把持主动的中也不满地不轻不重掐了下手里肿胀的头部,得到年轻版太宰无奈地举手示意自己不再乱搞的保证。为了表示惩罚,他嫌累似的把前倾把头靠在太宰的肩窝,侧着脸,对着太宰的耳廓慢悠悠吹气:“但你每次也都会让我非常爽。知道我爽的时候会怎么样么?……我会咬着你的肩膀哭着让你快点快点,或者让你停一下停一下,我要被你弄坏了——”
紧紧贴在一起摩擦的两根性器顶端都早已冒出透明的液体,顺着柱身流下,让手指掌心圈着性器磨蹭的运动进行得更为快速顺畅。
“最后,”像是察觉到随着他们也都快到了,中也手上用意,给这场色情的描述也下了结束语,“你会把精液都满满射到我身体里面,囊袋紧紧贴着我的穴口,不停地射……”
“而我那时候会被你死死扣住动弹不能,也无力动弹……因为你射的时候,精液射在肠壁上的感觉会让我也红着眼睛射出来。”
……
装修精致的客厅里一时之间只能听见两人交杂的粗喘声。
射出来的时候太宰治一把把身上的成年恋人掀翻压到身下,压在沙发上狠狠吻了下去,而他们两个人因为快感累积同时泄出,夹在他们两个人中间,此刻彼此的小腹前胸上都是一片白浊狼藉。
“啧。”被按压在沙发上的中原中也似乎丝毫没有什么危机感,他抬手蹭了蹭脸颊,有点埋怨和不爽,“都溅到我下巴上了。”
“都是中也的错。”太宰治手臂撑在他头的两侧,悬在他上方,眸色前所未有的幽深和危险,“真好啊,未来的我这么爽……我也想这么玩一次嘛,中也。”
“没门。”中原中也挑着眉一口回绝,“说好了只帮你用手做一次,不做到最后一步的吧?”
“可你刚刚那样根本没让我舒服,只是让我更馋了而已!”太宰抗议,“我还小,中也应该宠我的!”
中也盯着他看了两秒。
就在太宰觉得这次没准也有点希望的时候,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原本他和中也的白刃战就占不到什么便宜、现在有了十年的时间间断,这种差距显然更加明显。
伸脚勾住太宰治的膝弯,巧妙用了个巧劲把人从自己身上掀翻出去中原中也施施然从沙发上起身,忽视他同样狼藉的小腹以及明显也是刚发泄过的性器的话,这幅样子真的十分具有欺骗性——禁欲又冷淡的形象……之类的。
“起来,”他扭头看了眼客厅的挂钟,“因为你的缘故后面的事情安排都要打乱了。去洗澡换衣服,现在我们就得去看望广津。”
本来躺在地上想耍赖不起来的太宰闻言一愣:“看望广津?”
广津柳浪作为黑手党里资格最老的成员之一,在威名震慑整个黑暗世界的“双黑”组合幼年时,对他们两人也是有颇多照顾。而在太宰治没穿越前,广津还经常带着小队去执行一个又一个的任务,看起来精神得很,生动诠释了“老当益壮”这个词。
“现在精神也很不错。”中原中也开着车,懒洋洋地说,“只不过到底年纪摆在那,治疗型异能者虽然很多时候都管用,但和时间抗衡却不在他们的范围内——当然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一个小手术而已,现在在郊外一个组织名下的疗养院里静养。”
“唔。”太宰很新鲜地从镜子里打量自己穿着浅色的长风衣的样子,有点稀奇。毕竟他从很小时候就被森鸥外带走去训练,然后直接进入黑手党,然后一直到十八岁,都一直未曾把那身死神一般黑漆漆的衣服脱下来换成别的颜色过。
不过到眼下这个情况,他也多少明白自己现在大概的确是已经不在黑手党工作了。换衣服的时候随口问了中也一句这个,对方正在打电话懒得搭理他,直接以“缘由解释起来太麻烦了,你不是聪明吗,自己猜去吧”这种话挡开了,多问几句的后果就是不再搪塞,而是得到了“你和首领发生了十分复杂的爱恨情仇,于是你怒而出走,决定再也不回黑手党”这种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先吐槽的回答。
不过不回答也无所谓,一步步慢慢来,在做准备这方面,他从不会缺乏耐心。
车开到疗养院门口,甚至不用看就能知道这里归属黑手党名下,因为从院门到门口这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里,种满花草的小院子里随处可见西服墨镜打扮的黑手党。
看到熟悉的车辆在门口停下,那些黑手党们都迅速列队;等车门打开之后,为首的一个人大声道:“立正——”
齐刷刷皮鞋后跟相磕的声音,这些成员们各个站得如同标杆般挺直,同时异口同声大吼:“中午好!!阁下!!!”
刚下车的太宰治表情十分复杂:“……现在黑手党内的风气这么浮夸?”
中原中也见怪不怪地锁车门:“你想多了,那不是欢迎你,也不是欢迎我的。”
那还能欢迎谁?太宰治有点茫然,紧接着下一刻他就明白了这阵仗是为谁准备,和他们一起过来的General踩着优雅的小碎步走过去,矜持地接收着中也诸多部下的问候。
“中午好!阁下!”
“远道而来真是辛苦您了!阁下!”
“阁下!请过来这边,休息的垫子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General不愧是中也爸爸的好儿子,面对这么殷勤的阵仗没有丝毫激动,而是十分优雅地从他们面前阅兵似得走过,无视了路过时部下手中递过来火腿肠、汉堡肉、或者鸡腿……只在最后的时候,矜持地从其中一个人手里咬走了一块狗饼干。
等General溜溜达达走进去,并且顺着气味欢快找到了和它关系也很亲、此刻在花园里晒晒太阳的广津时,中原中也这才拿了看望的礼物锁好车和太宰走进院子。而这时那些部下们已经十分训练有素地把手上各种用来讨好General的东西往身后一背,敛目垂头,恢复成了太宰治印象中稳重肃杀的样子。
“中原先生。”
中原中也十分淡定:“嗯。”
而一旁的太宰治对这熟练的一套套叹为观止,并觉得……幸好,自己已经跳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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